【木苏里0205生贺48h/2.6 16:00】久别还是重逢

/添望。

/他说爱是心脏鲜活之余也永远无法忘却的本能。

大学au,含私设非典型失忆梗


上一棒:@生还叙事枫 

下一棒:@饮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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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学位带给盛望的是比常人更加繁琐的作息与安排。


他在不落下经济类必修课的同时还奔忙在第二学位。

小少爷大概是天生就有招长辈喜欢的一幅脾性,上至教授下至专业课辅导员都对他青睐有加,以至于他成天浸泡在大片文献里,间隙时的零散也占满了同导师一道参与的科研项目。


在堪称学霸聚集营的顶尖高校时常忙得脚不沾地。


周末总是惬意一些,他踩着钟进了校内图书馆,斜跨的包里是预备今日要完成的报告。风淌过书架间,上午的阳光总是比灯管要亮上些许。盛望难得起了闲心思在各层徘徊着晃悠。


或许是这段时间忙久了,此刻难得被大脑钻了空隙待机,他的视线在一排书架上停留过长。


盛望甚至没察觉到身后有人走近,直到耳旁掀起一丝微凉,手腕擦过他的发丝,取下了最顶上那排的一本辅导书。


他望着那腕骨处的小痣有一瞬间的屏息,侧头时差点就要撞进目光里,忽而就有些类似无措般的僵感。


来人低头扫了眼封面然后抬眸问他:“你要的?”


是一本英语教材,从词组到阅读理解的衔接性也好,在外语系的学生看来绝对算得上实用。


只可惜无论是从专业角度方面,又或是对他而言较简易的难度,无一都与此时的盛望对不上号。


盛望垂了眼说:“是的。”


江添比他高一些,与他对话时会微低着头,狭长的眼尾衬着冷白的皮肤扫视着投下目光,放在平时按理说是略带有侵略意味的。


而另一头在阳光下的两道影子却亲密着重叠,以至于盛望宛然生出了一种被庇护的错觉。


无端就不太想拒绝这个人。


周末的图书馆人比往常都要多,全国数一的高校从来不缺复习的人,不过几时便满了座。


他张了张口,想说我们找个位置一起坐吗。就看到江添环顾四周片刻后逐渐瘫下来的一张俊脸。


于是盛望葛然“噗”地笑出了声,他的视线掠过那人臂弯下夹着的抒情文写作指导,没来由就有种午夜梦回的错觉。


盛望说:“我记得你不修文。”


何止是不修,印象里他曾多次见着那人被招财指着骂的狗血淋头的样子。


他就坐在江添前面,总是能第一时间察觉到那人周围滋生的冷气以及无奈的情绪。


其实总共算来,在穿插间的高中时期里他们并不算是多么熟悉。以至于后来他转走,至今又在新的大环境相遇。

平时在学生会倒也会见过几面,不过是从来仅限于相互点头后示意的插肩罢了。


在那段最为兵荒马乱的日子里好像更趋于平淡,曾经偶遇的瞬间盛望大部分会笑着叫他一声江同学,然后换来对方的应答。


带点生疏的意味,但又仿佛本就该是这样。


其实盛望一开始是准备借了书就走,而如今又悄然变了想法。


他想着,如果能借着复习的由头和江添在这里坐上一上午好像也还不错。


这人看着冷,显山不露水的,以至于盛望总会在几倏间产生一些想法。


像在期待着潘多拉魔盒突如的开启,期盼挖掘出一些属于最底部的,别人都看不见的宝藏。


就好像只要是两个人,对着发呆都会很有意思。


然而这个想法在不切实际的同时还有些过于惊悚了。


盛望僵直了一瞬,思绪飘回后才想起彼时图书馆人满为患的处境。指尖无意识揉捏着大衣口袋里的借阅卡,然后说:“校外有家咖啡馆还挺近的。”


他在江添的目光中站定,在那人抛来疑惑的目光时冲他笑。“我只是觉得你会很喜欢咖啡。”


在夏日纪年的终章,记忆里的身影如潮起潮落般交闪着朦胧。缭绕的雾浓醇,就像咖啡的第一口总是很苦,但他依旧上了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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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那之后他们的关系宛若被拉了进度条,兜转后葛地近了许多。


他们会间隙地在空闲时约饭,不约而同上着相同的选修课,然后又会不知在哪时哪刻相约着下次。


曾因为社团而加上的微信也不再被搁置,被拉出再提上来,屏幕里堆满了对话栏。


在双方面前总会下意识的懈怠,又或说是呈现出最真实的原始姿态,像是被柔和的云或日光糊了一脸,很舒服,感觉也还不赖。



直至有一天,夜风掀起衣摆带起弧度,很静的夜晚,江添第一次约他到了距学校较远的影城。


据当事人所说,是近一段日子带他做科研的老教授买多了电影票又没时间去看,干脆便塞给了他。


盛望听到这则平淡的叙述当即便乐了。因为他真的很难想象江添被人强硬地给予的样子,而偏偏对方又是一直很照顾他的教授,正巧这份心意也并不贵重。


那人接过时应是复杂,无奈的,又或许还带有些许属于这个年龄段层的欣愉。


依照教授那个年纪的选片观,盛望在这之前不止一次深以为然地断定,大概率又是部科幻片或文艺典雅的剧场。


他今晚有些忙,比原定与江添约好的时间晚了些。


进场时电影已经开始了,他猫着腰穿过狭长的幕布边来到长阶,顶上的光也同时熄灭。一时间黑明变化之快使他的目光短而浅地失了焦距,微愣着站在原地。


身侧有人牵握着他的手腕拉他落座,四周都是暗的,以至于他的感官也在此刻被放大了变得比平日要来得敏感。


握住他的那只手很凉,冷白的皮肤甚至还能使盛望低下头时隐约描摹出腕骨上的小痣。


那微凉的触感缠绕伴随他很久,直到观影开始的几分钟后,盛望才终于在荧屏中女鬼人头落地的声响里恍然回过神来想,这原来是部恐怖片啊。


最近的繁忙积压又堆积,此时难得放松下来,盛望还是有了一种时间停滞的错乱感。


他胆子其实很大,这类的片子看得多了如今已达到了麻木的境界。

幕布上闪着一帧帧忽明忽暗到过于诡异的慢镜头,盛望却只看到光映在江添棱角分明的侧脸上,安宁又美好。


他没忍住眯了眼,潮气随着哈欠将清亮的眸浸湿,放任自己在这场惬意中打起了盹。


而到后面困意逐渐占据了上风,盛望听到自己对身旁人说,“我觉得教授不会选这种片子。”


他从始至终就没打算能听到江添的回答,说完便兀自闭了眼靠上椅背。


这场短暂的对白沉在了寂夜,像是闲谈间的无关紧要那般不被人重视着。


盛望睡着时呼吸很轻,轮廓都显得温软,少了平日里那般恣意的张扬。他睡得安稳,气息落在耳畔都沉静无比。


也不知道是不是错觉,睡过去的前一秒他隐约注意到身边的人蜷了指尖不自然地搭在身侧,很低地应了一声嗯。


老实说江添对今天盛望的表现有些讶然。他一度以为盛望会害怕的。


就像曾经的某人尤其爱在晚自习结束后揪着他到寝室共同观赏这类片子,影片高潮时会不由自主地抓紧他,然后手心冒出细汗来,被发现后又不自然地红着耳尖别开视线。


以至于开学后他一度在盛望最开始表现出巨大反差的疏离时感到失落,同时还有一丝疑虑在悄升。


然后在经久沉默的试探中才惘然察觉,那些大部分独属于二人的记忆最终只在他这里被封存。而对方的那份早就不知被丢进了哪个深底,连影子也见不着。


江添自认没有周围大多数人的口齿伶俐,从来便是以一个不善言辞的形象面向他人。


以至于他牵住了盛望垂落在身侧的手,连那人一瞬间轻蜷的指尖都没有发觉。


有那么几个瞬间谁都没有率先松开手,如同一场心照不宣的暧昧狂潮,他们被笼罩其中,心灵间也曾彼此撼动过。


最后是盛望很轻地眨了下眼,试图驱去眼前的湿潮,对着渐暗下去的荧幕喃喃自语,又似在说给谁听,“要结束了吗。”


江添有几倏地张口忘言,一时不知该怎样去应答。


他们挨得近,近得只剩下呼吸和心跳的频率,能够看到对方垂下又微抬的眼睫。

半掩在低领毛衣下的颈冷白,下颚连带喉结凸出好看的线条。


以至于盛望有刹那的迷惘,直至顶上的灯亮起,四周陆续有人离开从而带出的动静。他才宛若解放般,近乎是慌乱地抽了手匆匆起身。


有好几时他没敢回头去看,于是听到身后的人走向他,走近他,问:“藏什么?”


有一瞬间盛望看见江添的眼底闪过一丝晦暗来,本就漆黑的瞳仁在这一刻夹杂了许多令人看不透的情绪,余光里含有荧幕上鲜艳的色调。


晚风带起星和月,使得他可以看清男生温和又亲昵的眉眼。


何必掩藏。


心跳又不会帮他说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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丢一点私设:

非典型失忆。忘却曾经的心动瞬间及对对方别样的情感(当我在瞎说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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