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晨月夕/1day/18:00】添望|渐进

/“许个愿吧”“你也爱我”

--关于总会变成未来对象的猫这档事


·bhys来晚了orz是补棒


#高中生×猫妖

私设多,ooc


01 「first time」


盛望认为他的高中前半生除了漂亮的成绩单以外仍旧一无所有。


老一辈常说在校园间的激荡肆意才是最难以忘怀的。而那些常见的令人想来便热血沸腾的中二事迹,例如逃课、翻墙、打架之类,盛望大概都干过。


他从来便算不上是什么守规矩的学生,偏偏又有着一张人畜无害的面孔。眉目清晰干净,眼睫和瞳仁颜色很深,唇色偏淡,在白皙的皮肤映衬下透出一丝痞气。

是连教务处最狠厉的主任看了都要愣几愣的角色。论谁又能想到这人在荣誉墙和通告墙上都占下了地。


但高中的本职毕竟还是繁重,更何况是处在被称作开了地域模式的江苏中的省重点学校,抛去昔日间偶尔创下的小点点,他自认不是什么所谓的天才,天赋配上持恒瞻认着时常在早课时被藏在书海间,再几次抬头望见的却是黑夜。


校园里的八卦也翻滚的很迅速,说是彼此间心照不宣的小事,到头却很快便传得人尽皆知。

什么某某某今天又被大胆的女生堵在了楼梯口,谁谁犯事被请了家长,××和××内部自销了......


最近校园广播站掀起了一阵点歌狂潮,不少人一到下课就成团往广播室去了。

这个年纪大概都是多少有些天然中二血液混杂的,每天总喜欢感怀伤今那么一会,播出来的自然也是一些跟紧潮流的还带点小emo。


午休的时候窗帘被从里拉上,教室里睡倒一片。盛望同志正对着一道物理题抓耳挠腮,后来的思绪不知不觉就从物理公式里被拉扯出来,他低头一瞅,凭借着对自己的足够了解,勉强从试卷上的一堆龙飞凤舞里看到了自己亲自写出来的宝贝——


...当汽车匀速行驶,f=F=P/v,由牛顿第二定律得还有遗憾吗


“......”


广播里还在孜孜不倦地放着,盛望烦躁地抬头便看到了他前桌那货正冲着小辣椒傻笑,给条尾巴就会摇起来的那种。


「你还有遗憾吗

   你敢不敢回答」


盛望感觉遗憾极了,他也不敢说话。


年少时的心路历程大概总会在不经意便跌宕无比,他前脚还在解着物理题,后脚居然真思考起了这个问题。想隔壁男女寝的喜结连理,想高天扬前不久偷偷塞进辣椒抽屉的早餐......


如果中二会传染就好了,那样他就可以为现在的胡思乱想找一个可信度极高的理由。


只是某些记忆处的端点忽然被拉到眼前,问他命运究竟能不能掀开尘封的时间。错过的,或许从未来到过的,被他所遗失的节点。

年少的他足够出色却缺失了被大多数人都能收获的悸动,就连青春期的大雨都没能将他浇灌过。


怅然若失间盛望看到他的亲亲后桌走过来了。江添站在了他的桌前,江添在他桌上放了罐旺仔,江添拿起了他的物理试卷...


盛望:“!!!”


恍惚。


只可惜时间再也来不及待他去反应了,大少爷端坐在座位上等待审判,不出所料地听到头顶上方传来一声很短的笑,轻到在胸腔中摩擦过后只传出气音来,很难断定是嘲笑还是别的。


盛望盯着桌面像是在神游,目光微垂着,又像只是单纯在与小红罐对瞪着较劲一般。


他与江添其实算不上特别熟,普通前后桌关系,顶多偶尔借借笔芯罢了。但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起,他们间也竖起了独一帜的暧昧,这是他十六七年来都未曾感受过的,带给他近乎心悸般的错觉。

明明和高天扬也不这样啊。那人整天跟个憨憨似的在他身边乱晃,尽管盛望也挺乐意搭理他。


梧桐外也有窸窸窣窣的蝉鸣暗流涌动,大多数低语都能被掩藏的很好。


他想起来江添的眼尾被勾的很长,眼珠的颜色也偏淡,扫视着直直落下的时候像是能一眼就把人看穿。


“你能为我做什么?”*


以及江添放下他试卷后经过他身旁落下的一句,“不会有了。”



02 「throb」


盛望第一次去梧桐外就和一只名叫团长的猫“打”起来了。


团长是一只性格温顺的斑点狸花猫,一点也没有丝毫身为猫主子的架子,见人便喵喵直叫,乖得很。有着超脱狗般敏锐的观察力和嗅觉,一眼便发现了蹲在墙角的盛猫猫。


其实盛猫猫本猫也很崩溃,在他的视角里只是某天一觉醒来突然就看到一只尾巴,想抬手拍醒自己入眼的却是柔软的猫爪——


可惜细数他历经十六载的人生里也从未发生过这般离谱之事,一时间抛下了“好学生”的斑驳想说一句卧*,出口的还只是绵软的猫叫。


梧桐外的丁老头脾气又倔又硬,成天扯着个大嗓门走到哪都是威风凛凛,偏偏一把年纪了还勉强也算个爱猫人士,于是几句话便把本就不知该去哪的盛望忽悠着跟回了屋。

老头在灶头切刚从井口捞上来的西瓜,团长就在他脚边转悠打量着。瞧给人心情美的。


除了日复一日地把他和团长一视同仁当狗看以外,丁老头的养猫指南编写计划倒也还算成功。


大少爷倒还是骄矜的模样,时常带着一副猫猫样往梧桐外跑。以至于有时候他会觉得普普通通当只猫也没什么不好,有人伺候着,还能在太阳下敞着肚皮撒欢。


至少比他在所谓的家——白马弄堂来得要好。


盛明阳老同志忙起工作来连家都很少回,以至于盛望每逢初起大部分时候都只能与孙阿姨对上脸,至此以外再揪不出半个活物。

他的十六岁被困在白马弄堂里。楼上下连着楼梯口都像是被完美分割开成了独立的半岛,碎屑,其间有清流,云烟。于是久而久之他把自己孤零零埋进了荒野,其他再也看不见。


盛明阳老同志一向是对他一个人很放心的,或许是真的心大,认为自己的儿子向来很令人省心。省心到盛望就算想几天不回家,只要发一条微信就可以将老同志打发。

同龄人都羡慕他爹的开明,而只有他本人知道这叫客气。以至于是呈现出一个放养的姿态。


放养的好可怜一小孩。。。


他端坐在门前舔着爪子自艾自怜。距离莫名其妙变成猫已经有几天了,这时间并不固定,但总结下来也成了一个规律。

在这属于高中生的暑假短的不像话,蝉鸣一刮就随着走了。


在这其间他曾不止一次瞧见过江添的身影。


这人看起来冷淡的似什么都不在乎,实际上骨子里却长情的要命,始终惦念着老人家对他的那份好,每周就算是抽空也要往返着跑几回。大多数时候还都能给你带些东西来,西瓜,红枣类的,不贵重,但就恰好是老头所喜欢的。

某人木着脸还在说是赵老板托他捎的,丁老头听得连连点头,盛望团在角落一掌结束了一只蚊子,心说我可去你的吧。


在他印象里江添始终是以一个高冷学霸的形象坐在他后座,常常一刷题就是一天的一声不吭,然而在这里他葛然发现了一些昔日里观察不到的现象。就比如这人是个实打实的闷罐子,习惯以行动付诸于言辞,把一切默不作声都扛起。

盛望有时会想,这小孩明明父母都还双全呢,怎么就活得比他还孤单。


发现性格截然不同的两人在细微处也存在了相似的境遇,一时间竟惺惺相惜起来。


以至于他第一次以猫的视角主动靠近,仰头蹭了蹭江添的裤脚。


一旁的丁老头看得连连称奇,当然也出于单方面是看不惯他这堪比亲孙子的孙子成天瘫着脸面的样子,当即就提议让江添把猫带回家养。


江添微微愣了一下,然后低头瞅猫。


男生的轮廓被夏末的暖阳勾勒的柔和,垂眸间流露出一丝愕然来,又不觉变得柔软。


-带我回家。


他身高挺拔,却还带着少年特有的青涩单薄,停驻着。以至于有那么几个瞬间盛望看着他,会认为这人所一直撑着的担子实在太重了,重到早已超出了这个年纪所该面临的。


于是他用行动告诉他——

你看我一眼,我就跟你走。


·


盛望回到江苏的第二年便遇上了入冬以来的第一场雪。

万丈的茫点曳了无端的白意,漫漫长久下是几缕暗处逢生的花。


雪对于江苏来说不算难得却也从来不是常客,如果这场降温的临迟是短暂的霜,那么少年的心性就正如六月天那般烈而高飞,就像他们也从来不会顾虑着日益下转凉的气温,兀自便是烈阳本身。


大少爷毕竟不是真的猫,没理由也没义务成天赖在人家家里,只是在极偶尔的月假里会蹲守在一个暖和的角落。


而他也在这短而浅的相处中多少懂得了一些江添潜藏下的小癖好——

这人大概是真的喜欢撸猫,很多时候总是别扭的。尽管面上表情很淡,但一些细微的动作还是不免在日复一日间暴露些许。


反差萌,嘿。


而盛猫猫也占着自己是家里唯一的“猫”,逐渐学会了占着这份偏爱恃宠而骄。


就比如一次的午间他半侧在桌上拿着笔晃,无意间发觉望见了江添将缩未缩的手腕上的那枚小痣,于是转而便笑一气,随之也瞧过去。

“你该不会是个猫奴吧。”


稀松平常的话句调侃,到江添目前却叠了滤镜。他看着少年期的盛望回过头,清瘦的脊骨弓起,随着动作牵拉着露出少些白皙的脊背,弗如微冷的月色般。


他的小猫侧趴在桌上抬眸瞅他,掀起的眼帘融进了春意般的暖色,带着暗角处的汹涌又好似仅此一瞬。是慵懒懵懂的神色,就如同曾经有过夜半的缱绻,掩藏着不为人知下的亲昵。


“我...”于是江添也鬼使神差般卡了壳,半晌后他听见自己说。“我能揉揉你吗。”*


有一瞬间他感觉周身的暧昧快要溢出来了。


他的小猫落荒而逃。



03  「meet again」


再次回到江苏与上次已是几年相隔,这时的盛望早已在外地有了份令人艳羡的稳定工作,彻头彻尾抛去了少年期的那股稚气,也愈发沉稳起来。


时隔多年他来到带有老人照片的墓碑前匍匐下身子,捧了薰衣草在眼前,也无意掀开了被封沉已久的梦。


-你站在桥上看风景

-看风景人在楼上看你


那时候的江添已经不知道该如何留下他了。如果说曾经是暧昧有余的前后桌,那么现如今就像平行线那般陌路了。没有恰当的名分与归属,注定在任何时候都难以见光。


少年的心动从一开始便覆水难收,早已确定的心动要千回百转左右试探在唇边转无数个圈,是句青涩的欢喜,让多少炽热的遐想都黯然失色。 


盛望要再次与他告别了,而江添这次也没甘愿轻易放任人离开。就像他也曾无数次偏爱过夏天,记起他的岛屿原来也遍布着喧嚣。只可惜他不善言辞,想要拽回却无力,从未拥有过理由。


无休止冒出的念头会被打响,此刻他所念之人以景换情,握住了冬天的第一片雪花。寒冷的冬轻曳地摇,江添也许下了第一场梦。

“我爱你。”*


宛若乌托邦的夏,永无乡的景,源记踌蹴的湖。是他们逝去的夏天扑回的时光气息,熟稔了来回辗跃上心头,与惦念着苦情的盛夏年。


-明月装饰了你的窗子

-你装饰了别人的梦


卞之琳的《鱼目集》里有这样一段由相对性与美学交织而成的抒情诗。既然事物间普遍存在了平衡转换与否,那么在这样一场浑然的意境中,潜移默化里相吸着的我们是否也能与引力一同着。

那么所以,会不会在你说爱诉衷肠的时候,我也正巧爱上了你。


盛望这么想。


他好想说这场雪下坠时有些晚,以至于来年秋末的梧桐絮迷了眼,他才发现他突然好想那个零碎掉的夏天。所以曾经也不是悸动作祟对吧,而是在于念想之中,他早就想和他回家了。


-


带 * 的三句话是脑洞来源,忘记哪看到的了233

还是不清楚自己在写什么T v T 有哪里不合理的以后再改好了先跪一个orz

评论(5)
热度(76)
  1. 共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
© 卿樱子|Powered by LOFTE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