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添望】晚归的人

*温柔小江在线哄睡

望仔生日快乐,那就送一个添添给你qaq


/“无数次的温柔是体谅下的相互累计。”


室内仍留着盏明,暖黄色的灯光衬洒下,昔日立体的事物都被勾上了金边,深夜的卧室在这一刻显得柔软。

  

江添放下了包连带着里面积攒了一天的劳倦,视线略过桌上的空杯里沉淀的蜜,循着轨迹进了卧室。


床头还点着亮,床上的人软软的瘫成一团,发顶还翘着几根乱发,闻声揉了揉眼,有些迟缓地半坐起来。


盛望心里搭着根弦本来就没睡实,以至于即使在江添有意放轻声音的情况下还是清晰捕捉到了。

大少爷睡眼惺忪地半趴起来便对上了夜归家属的视线。那人倚在门边,身后还披着客厅的暖光。


卧室内大片还是暗,只有角落细微的光点映照。酒后盛望反应还有些迟缓,像墙上电量濒临告结的钟,他缓了一会才真正呆坐起来,哑声喊了一句哥。


成年人的世界大多在于生计的奔波,来去而匆。彼此间都有应酬这很正常,时间教会了他们如何去互相体谅,但这并不代表携着疲惫至归后面对着满室沉静不会有一点情绪。


他只是有点累,酒后的思绪混杂成一块叫他一时间提不起精神去仔细分辨。


盛望并非真的生活白痴,聚会应酬总免不了喝酒,而他自认无论是酒量还是酒品都低于常人,他早已习惯了给自己泡一杯解酒的蜂蜜水,然后洗澡,睡觉。


但这次又与之前不一样,他潜意识里就记得自己要等着什么人,等不到不睡觉的那种。然后他洗完澡便坐在床边漫无目的的发着呆。


…后来睡着纯属真的就是酒精和床合伙绑架的他。


现在无端看见等着的人,盛望突然间就有些莫名的委屈。要是换了平日他都该觉得自己矫情了,无奈他现在只是个被酒精麻痹的帅哥,一时之间竟只想蹭蹭宛若久别的爱人。

想在他哥的怀里撒娇,打滚…哦,打住。


“哥。”盛望又叫了声,他仍坐在床边,微垂着的眸在这一刻莫名显得有些颓,又有光点洒在颤动的睫毛,他抬眼看江添。

“过来让我抱会。”


完了还不忘补一句,“我懒得动。”


“……”


江添揉了揉额角,心说这少爷真是越来越骄矜了,但秉承着对男朋友百依百顺的原则,他还是走到盛望面前,将人捞进怀里。


盛望下意识就往他身上靠。现在江添这个站位使他很轻松的就能双手环着他,然后埋首。

“我等了你好久。”


“嗯。”


“我为了等你这么晚都没睡。”


江添纠正他,“你睡了。”


“…”大少爷眨了眨眼,思考了半晌才“哦”了一声,丝毫没有一点心虚,反倒一脸无辜的看向他哥,“那你把我吵醒了。”


“你赔我良好的睡眠。”


“……”


眼见着大少爷清亮的眸子里还含着雾,眼尾被刚才揉得有些发红。盛望喝酒不容易上脸,面上看着还跟个没事人一样,但只有江添知道,这酒肯定是还喝了不少。

醉是肯定醉了。


江添低下头,目光细致地略过爱人的眉眼,细细为人抹去眼角因困倦而凝成的泪珠。后有些无奈地,“喝了多少。”


“没多少。”盛望下意识就这么说了,但也许是这一刻的星月太过柔和,也可能是那人眼里的情绪过于温暖,他突然就感到喉间一哽,后面的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


他捏了捏他哥的指尖,好半晌才闷闷地答。

“挺多的。他们一直给我灌酒。”


“刚刚还是张朝帮我叫的车,我喝那么多你都没有来接我。”


“还有蜂蜜水也是我自己泡的,一点也不甜。”

  

这些话一朝出口便如洪泄般止不住,盛望就那么坐在床边拽着他的衣摆讲了好多,说饭局的暗沉,说酒精的苦涩。

最后他说:“哥,我有点儿累。”


江添就那样一点点听着,也不打断他。盛望鲜少会有这么些抱怨,成年人的生活大抵就是如此,说到底他俩平时的工作谁也不比谁少,因此也从来没有关于类似这方面的嫌隙。


其实盛望也不想说这么多。他被酒精束缚之际时脑袋还发晕,张朝架着他出来的时候他人还是懵的。


眼前的路宽且长,打一眼看去根本望不到尽头。可惜他在那途中并未发现那个他想见到的人,于是他一瞬间就有些迷恍,感觉自己被丢回了当年的那个盛夏。


嘴里酒水的苦味还存着不少,盛望宛然就被一股不真实感骤围。街边有车流贯穿而过闪下的拖尾,他却只觉有风打在脸上,使他看不清前方的路。


“哥。”盛望埋在江添怀里。他从前认为一个大男人讲这种话特别特别矫情,也一度拉不下脸来,但今天他偏偏就想接着酒意矫情这么一回。就像把心底最柔软的地方剖开给放在最深处的爱人。

“我就是突然觉得…”


“其实也没什么。”


路过尽头找不到你的时候我无端就变得恐慌,人间的车马这么遥急,唯恐着下个转角就不在见你。于是在混沌中想,要是这里没有失物招领的话,你还能找得到我吗。


“就是突然很想你。”


盛望说完这句话就彻底地闷在了他怀里,反倒是江添看着他柔软的发顶沉默起来。


刚入冬的夜晚就这么冷,而他的少年却独自踏过了六个深冬。在风里,在曾经无数次的酒后。他想,盛望是否也曾需要这么一个拥抱。


好想回去,抱抱他。


江添突然间就心疼起来。


他伸手抚过怀中人清瘦的脊背,一下下缓缓拍着。似安抚,又似劝慰。


“我也想你。”


盛望抬眸对上那人的眼。江添遇上他便满是眷恋与纵容,他轻吻了盛望的发顶,说:“回来了,我陪你睡。”


最后是两人一起靠在床头。他们紧紧挨着,都能闻到彼此身上那沐浴露的海盐香。


骄矜的大少爷还在嘟嚷着让他哥赔他所谓良好的睡眠。江添有些无奈地垂眸看向怀中的爱人,然后在某人强烈的要求下临时编织了一场类似于格林童话的梦。


“从前有一只望仔。”


盛望满脸感兴趣地问:“是猫吗?”


“不是。”


“…后来他遇到了在渺茫大雪中受困的旅人,心软的望仔于心不忍,于是决定帮助他。”


真是难为他一个连抒情文都写不好的人半夜上赶着去编一个幼稚的童话。


最后的最后,是长途跋涉的旅人在尽头发现了行囊的归所,于是千斤重的担子被顷刻落下,他对着一捧温火从四肢暖遍全身,冰雪都要被消融。


哦,还有那只心软的望仔,望仔呢?

望仔在他怀里。


怀中人的呼吸逐渐变得均匀绵长,江添低头看了熟睡中的盛望一会,动作很轻地下了床。


其实不只是盛望一个人怕,江添有时候也会去想。想那人微红的眼眶,想那异国的他乡时光。

想当初要是自己没有回国,他们是不是就再不会重逢了。


但很快这层顾虑就被彻底打消,就因为那充实,入目的井井有条。就凭他在这个地方与他的爱人建起了属于他们的家。


一砖一瓦砌成的楼宇或许不是特别高大,但里面又陈列着一切生机,一步步书写着轨迹,然后无间断证明着,融在他们的生活里。

看,他们在一起。这是独予他们内心的最佳证明。


夜已经很暗很暗了,半开的玻璃窗正对着外面的新月。江添还站在水池前清洗着之前被某人遗下的杯子。


那人前面还在跟他炫耀他酒后走了直线,回家还自己泡了解酒的蜂蜜水。


那人说蜂蜜水不甜,是因为蜂蜜大半都沉在了杯底,一看就是没有认真搅匀。


那人向自己邀功着说他其实很厉害,实际上却是个连杯子都能忘记洗的小傻子。


不洗的话就盛不了热水,明早自然也就润不了酒后干哑的嗓。


其实江添也不确定在没有自己的那些年这位金贵的大少爷是如何顽强地走过的,是否也会像今天这般拖沓?应该不会。

又或许是因为知道了有爱人的纵容,所以才得以如今这般。


也就是说,这杯子还有可能是盛少爷特意要留给他去洗的。

想到这,江添很短促地笑了一声,又低下头去触摸那股温水。


他未曾知晓曾经,但也只认定今后。


总归还是个不会好好照顾自己的小孩。


End_


/因为某位大少爷习惯这一天过生日就提前发了。

添哥会不会编睡前故事我不知道,反正我是真不会(汗)


祝我们望仔生日快乐!永远做被宠爱的小孩


添哥生贺【得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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